备下一起受罚下跪,姐姐坐在一旁练习舞剑,冷冰冰地看着我们,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。
当我们跪累了后,母亲端出洗好的瓜果,招呼我们吃饭,约翰总是按照背诵的《三字经》里的规矩,把最大的瓜果让给我吃。
「融四岁,能让梨。弟于长,宜先知。」
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念着蒙学经典,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,母亲更是会将他搂在怀里,亲昵地抚着他的脑袋。
家是温馨的,但家之外的世界是残酷的。
乡里的小孩一遇到他就要喊「红毛鬼」,拿石块砸他,是我把他护在身后,用拳脚让大家都承认他是我的亲弟弟。
可他还是从来都不敢一个人出去,他清楚自己是这里的异类,这里也清楚他是异类。
九岁那年,母亲让他陪我一起下山去私塾读书,私塾老师用教鞭把他从私塾里抽了出来,自此之后,他留在山上跟随母亲习武,我留在山下读书,每月只有几日能见,关系渐渐变得有些陌生了。
母亲本来是打算把武艺倾囊相授给我,她是江南顾家的女儿,一剑独尊,和父亲的刀合称双绝。
虽然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,两人却恩爱到了极点,还没生下我时就发誓要养育一个刀剑双绝的奇男子,在未来称霸武林。
可惜的是,洋人的枪炮来得太快,江湖也像大清王朝一样摇摇欲坠,父亲在死前一定顿悟了些什么,才放弃了过去的誓言,把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。
每当我在先生的戒尺下痛苦地咀嚼着那些四书五经里的生涩句子时,父亲病逝那一夜身上的火器伤痕总在眼前浮现,我不禁感到怀疑,难道习文真的救得了天下?还不如让我痛痛苦苦地学习武艺,去杀几个洋鬼子过瘾。
「剑一人敌,不足学,学万人敌。」
「娘……」
「哥,你回来了。」
后来朝廷又和洋人打了一场大败仗,丧权辱国到了极致。
每当我放假回到山上,都能在练功房看到她手把手地教着弟弟武艺。
母亲久居山上,不像我一样在山下沾染红尘,活得比我通透潇洒是正常的。
在山下刻苦用功之余,同窗们闲聊的那些寡妇偷情的乡野艳俗故事更让我躁动不安。
我笑着应答,从兜里掏出从山下带来的糕点,约翰忙塞入口中,品尝着山上难得的甜蜜滋味。
母亲是江南人,酷爱丝织,行走江湖时常披一袭轻袍,被人誉为「妙影轻纱」,香艳之名响彻武林。
私塾先生教完四书五经后,偶尔也会讲讲史记,他明明是个老学究,却偏爱《项羽本纪》这样的雄浑篇章。
约翰也渐渐长大了,才十五岁的他,个子就已与我一般大小,身材也坚实硬朗起来,一副练家子的好模样。
这些年,外头发生了不少大事,先是几个举人蛊惑光绪帝搞维新变法,废八股兴策论,被慈禧老佛爷平定。
我低语了一句,将脑袋沉进艳熟少妇的硕乳里,她微微叹气,细长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嵴背,最后伸手探进我的私处。
成为西楚霸王那样的人物,我断然是不敢想的,但万人敌总比一人敌好,如此看来,读书或许真的比学武更能救天下。
在我沉浸于四书五经的时候,家人们在山上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,岁月如梭,时间来到了光绪三十年,我已长大成为一个18岁的少年。
我在一旁苦咽着败火的茶水,和